“你听错了,只有风雪。”达伦边转头朝同伴嚷嚷,边掏出囊中之物,准备对着坡下方便。
李山被那股腥骚味搞得火大,眼中寒芒骤然一闪,脚下猛地一蹬,整个人像豹子似的暴起发难!
达伦惊觉不对,刚要开口呼喊,一道刀光已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脖颈,鲜血瞬间喷溅如雾。
窝棚里另外两个鞑子又惊又怕,刚要张嘴喊叫,几道矫健身影已经翻扑进去,动作快得像猎豹。有的锁喉、有的捅腹,迅速解决掉两人。
两个鞑子连哼都没哼一声,就颓然倒在了地上。
“分三队,推进,杀!”
李山一脚踹开地上的尸体,低声喝令。
三十多个军士立刻应声分队,像三把利刃,猛地刺入砖窑厂。
窑厂里头,三十多个鞑子分成了两处:前面有五人在值守,剩下的都在里面的山洞里酣睡。
李山带着刀盾手率先冲进去,直扑前院的守敌。
惊呼声骤然响起,一个鞑子抄起弓箭就射,箭矢“嗖嗖”地钉在团牌上,发出闷闷的响声。
李山举着团牌横冲直撞,身后的军士们立刻涌了进去。
长矛接连疾刺,慌乱中的鞑子一个个应声倒地。
“别让他们纵火!”李山突然厉声大喊。
原来,一鞑子正提着油罐,往旁边的柴堆上泼油!
旁边的军士反应极快,将手中长矛飞掷出去,正好贯穿了对方手臂。
油罐“砰”的一声砸在地上。
溅洒出来的燃油溅进火堆,黑烟瞬间腾起。
“杀!”军卒们鱼贯而入,瞬间将另外几人杀死。
队伍没有停歇,直接向仓库方向杀去。
窑厂里顿时杀声震天,混战彻底爆发。
建筑保存相对完好的仓房,女真探子纷纷被惊醒惊。有的鞑子挥着刀反扑,有的则察觉到敌人多,朝着柴草xia的后门跑去,想趁机逃窜。
——可李山早让人守在了那儿。
十来个溃兵慌慌张张地奔向后门。刚推倒柴草,打开门冲出,刘铁柱就带着伏兵杀了出来。
“嗖嗖”破空声不绝。
后排的箭手拉弓搭箭,箭雨瞬间封住了去路。
“啊——”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,鲜血很快染红了门前的雪地。
一个满脸虬髯的鞑子挥着刀,猛地朝刘铁柱劈来。
刘铁柱毫不畏惧,举刀迎击,环首刀硬生生撞上对方的弯刀,哐啷不断,火花“噼啪”溅起。
他臂力惊人,这一击直接把那鞑子压得连连后退,手中刀势愈发狂猛,如涛浪般接连落下。
“锵”的一声脆响,那鞑子的弯刀竟被劈断了!
“好刀!”刘铁柱朗笑一声,赞了句手中新配的军寨战刀,刀光再舞,如龙出海,那鞑子只能狼狈格挡。
又是一道刀光闪过,那鞑子的胳膊应声而断,鲜血喷涌而出,雪地瞬间被染成一片猩红。
另一个鞑子趁着混乱,偷偷挽弓想偷袭刘铁柱,houzhe脚下一滑,箭矢擦着耳朵飞了过去。
刘铁柱趁机揉身疾进,一把短刀直刺那鞑子的大腿,鞑子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哀嚎不止。
还没等挣扎,就被旁边的军士捆了个结实。
窑厂里,金铁交鸣之声、嘶吼声、哀鸣声混在一起,乱成一片。
还不到一刻钟,三十多个鞑子就非死即擒。
要么倒在刀下,要么被捆成了粽子,还有两个想翻墙逃跑,刚爬上墙头,就被巡哨射杀当场。
众军士分成几队,在窑厂外围巡逻守卫,严防有漏网之鱼。
李山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看到地上翻倒的油桶、散落的弓矢,他这才松了口气,下令道。
“清点我方伤亡,再仔细搜一遍,别留下余孽!”
刘铁柱快步走来,笑着拍了拍李山的肩膀:“还是兄弟的方法好,咱们一袭一堵,前后夹击,鞑子凶悍又怎样?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是大人给咱们立功的机会。”李山脸上也露出了笑意,连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,只觉得扬眉吐气。
“赶紧清理战场,收缴财物,器械,整队回营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,将军那边怎么样了。”刘铁柱下意识眺望草原方向,忽然轻声喃喃了一句。
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!”李山脸上刚闪过一丝忧虑,却又立刻压了下去,目光变得笃定如磐石。
“将军亲自出手,鞑子只有死路一条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