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丞此举意在逼我们自乱阵脚。
码头骚乱未必是坏事。”
两人看向他。
赵永仁继续道:“水搅浑了才好摸鱼,他陆丞要查就让他查。
漕运事务繁杂,牵扯成千上万人,出点乱子再正常不过。他一个外来官,能查清多少?
就算查到些皮毛,没有铁证又能奈我们何?关键是我们自己不能先慌了神,露出破绽。”
“可是那个溺死的帮众怎么办?”吴之道惴惴不安。
“死无对证。”
赵永仁冷冷道,“只要你们管好手下的人,把该抹平的账目抹平,该封口的嘴巴封口。
他陆丞就是有通天的本事,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。别忘了,这宁苏省,不是他陆丞一个人说了算。
巡抚大人乃至京里的关系,都不会坐视他如此胡闹下去。”
孙知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赵会长说的是,只要我们稳住拖下去,等巡抚衙门或者京里发话,他陆丞自然就得收敛。”
吴之道却没那么乐观:“那眼下该如何?陆丞肯定还会继续查下去。”
赵永仁眼中闪过一丝阴鸷:“他不是要查吗?就让他查个够。给他找点正经事做。
孙府台,你不是说漕粮北运在即事务繁忙吗?
多找些紧要公务去请示他,让他分身乏术。
吴通判,牢里那几个帮众,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?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。另外……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:“想办法让陆丞知道,这淮安城,乃至整个宁苏省,离了我们,漕运就得瘫痪,朝廷怪罪下来他。
这一次,他要将淮安漕运之弊,连同赵永仁的罪证上报皇帝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