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没事,现在人家的好闺女,是她媳妇了。往后她们才是一辈子的母女。
“她何时来?到时候就在我们这边置饭。”二夫人道。
“等她派人来告诉我,我再告诉您。”程昭说。
正月下旬,上京居然又下雪。
一场桃花雪,好不容易暖和一点的天气再次寒冷。
程昭的母亲派人送信,要来陈国公府看望女儿。
接到信,程昭照例通知太夫人和承明堂。
再告诉二夫人。
母亲登门,和程昭的大姐姐一样,给陈国公府各处都准备了礼物。
给太夫人的,是一串名贵佛珠;给大夫人和桓清棠的,则是碧玺、红宝两套头面;而给二夫人的,是进贡的绸缎,皇后娘娘赏赐的。
二夫人很喜欢,派樊妈妈悄悄传出去,让国公府的下人知道她亲家有多豪阔。
大夫人与桓清棠的娘家人来做客,都只是明面上不值钱的俗礼。
本该在绛云院用膳,天气冷,二夫人体恤亲家和儿媳,叫安排在秾华院。
“……都是我不好。赐婚后,我没仔细打听,就一肚子怨气。当然不是怨你们,而是怨这婚事。
成亲之前,没去贵府走动,直到今日才见到亲家。多有得罪,我等会儿陪您三杯酒。”二夫人说。
程昭的母亲忍不住一笑。
二夫人实在直爽,有什么说什么,一腔赤诚。
“您客气了。昭昭有您照顾,我多有放心。”程夫人说。
她们说着话,李妈妈已经带着丫鬟们把送子观音安置在东边的暖阁里了。
程昭坐下说话。
里卧有点什么动静,程昭听到了,好奇看一眼。
李妈妈进去瞧。
很快出来,跟程昭耳语几句。
程昭微微蹙眉。
“您快去看看吧。”李妈妈道。
程昭站起身,对母亲和婆母说:“我先失陪。”
走出东次间,这才问起,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不知道。国公爷脸色不太对,像是喝醉了。”李妈妈道。
程昭:“他岳母与母亲都在此,他不过来见礼,反而躲在里卧?”
他什么时候来秾华院的?
她满心疑问,进了卧房。
没瞧见周元慎的人,先听到了他有点急促的呼吸。
转过屏风时,瞧见他依靠着梳妆台,微微垂首。
程昭待要上前,他一把拉过了她。
她感受到了周元慎掌心的炙烫。
外头的雪还没有化尽,寒风凛冽,他面颊、脖颈肌肤都泛着红,似被烧红的铁。
“国公爷,您这是……”
她有点惊骇。
话音未落,周元慎扯散了她头发。
程昭愕然看着他。
人已经被他抵在了梳妆台上。他俯身,带着滚烫的气息,吻住了她的唇。
程昭猛地睁圆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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