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元慎站在旁边,从头到尾没说话、没半点表情。
众人各自上了小油车,程昭搀扶二夫人时,周元慎走了过来,对程昭道:“我今晚在秾华院用膳。”
二夫人蹙眉。
她似乎想说什么。
程昭已经应下了。
回去路上,二夫人表情阴沉,十分不悦。
“母亲,发生了何事?您瞧着很不高兴。”程昭说。
二夫人:“也没什么事。”
“怎么还瞒着我?与我有关?”程昭笑问。
二夫人:“这倒不是。只是怕你恶心。”
程昭想了想,能有什么事恶心?
“昨晚在金安寺的厢房,莫不是国公爷和如夫人一起睡的?”程昭问。
二夫人:“你怎么……”
程昭:“这有什么?母亲,我与如夫人都属于国公爷。”
二夫人:“……”
她还是觉得恶心。
金安寺香火旺盛,厢房很难定到,院子又小。
二夫人肯定以为周元慎住前头,跟和尚们挤一挤。
不成想,他与穆姜住一间。
住也就罢了,半夜折腾了起来。院子太小,窗户与门又薄。
二夫人第一次知道穆姜那么不要脸,叫“三哥”那声音,简直不堪入耳。
二夫人听到了,太夫人与大夫人、其他丫鬟仆妇,谁听不到?
尴尬死了。
佛门净地呢。
早起时候,二夫人就挂了脸,打算训斥周元慎几句。
太夫人却笑呵呵的,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二夫人就不敢造次。
程昭若知晓她丈夫和妾室在寺庙厢房,当着家里长辈的面,那么快活一晚上,她也得恶心。
她本不想说。
可程昭猜出来了,她又是妇人了,二夫人说起来口无遮掩的。
“……秦楼楚馆的花魁,都浪不过她。”
程昭没有笑,也没有变脸,而是慎重说:“母亲,此事您告诉我就行了,别到处去说。”
“还用我传?那些仆妇丫鬟,她们不长嘴吗?”二夫人道。
程昭:“我听我祖父说,陛下叫国公爷早日与穆姜诞下孩子。这是奉旨同房。”
“什么?”
程昭就把祖父在御书房听到的,告诉了二夫人。
二夫人骇然:“荒唐,这种话元慎也信?皇帝很明显是失心疯。”
“国公爷哪怕不信,也要做出样子。”程昭说,“至少,他得向皇帝表明,他努力了。”
二夫人呆了呆。
她一时既气愤,又心疼儿子。
皇帝和太夫人,这是逼周元慎,要他做皇权与家族的走狗,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看。
怪不得那么尴尬,周元慎不得不为,至少要让太夫人听到。
也怪不得太夫人满意。
二夫人心酸得厉害:“元慎根本没想过要周家的爵位。”
“母亲,事情到了如今,谁又能下船?我们已经被绑上了。”程昭道。
傍晚时,程昭从绛云院回到秾华院时,丫鬟说国公爷来了。
“摆饭吧。”程昭说。
她转身进里卧。
丫鬟跟着进来,打算服侍程昭更衣,周元慎上前,将程昭打横抱了起来,放到床上。
程昭微愣。
他的手,掀起了她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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