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衙役更是一个没跑,全被押往磐石军营看管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三颗绿色信号弹尖啸着冲上天空,在午后蔚蓝的天幕上炸开醒目的光芒。
下一刻,早已封锁在孙仁府邸、其党羽宅院外的军队,见了信号如闻狩猎号角,齐齐以暴力撞开大门!
“奉命拿人!抵抗者,杀无赦!”
怒吼声、撞门声、女眷的哭喊声、护院的呵斥声……在南河城寨各处豪华宅邸中同时响起。
主要人犯被直接缉捕,家眷仆役被集中看管,所有文书、账册、金银细软全被就地封存。
就连他们在军寨的产业也未能幸免,掌柜、管事要么被带去问话,来路不正的店铺直接查封。
除掉孙仁本就在计划之内,魏文早有万全准备——拟定好的告示公文,已誊抄多份并盖好了印信。
就在队伍行动的同时,军寨官署的告示一贴出,立刻在南河城寨内掀起了轩然大波。铁甲军汉用力敲响铜锣,清脆的锣声传遍主寨与附寨的每一个角落,引来了无数军民围观。
告示之上,魏文的笔触铿锵有力,字字如刀,历数孙仁罪状:“查,南河城寨监镇孙仁,自上任以来,不思皇恩,不恤民情,擅加苛捐,横征暴敛;
更甚者,暗通草原,输我盐铁,资我敌寇,此乃叛国巨恶!
近日,竟因边军将士所得几张皮货,构陷忠良,囚于囹圄,无法无天,人神共愤!
今奉军令,已将此獠及其党羽擒拿下狱,以正国法!”
识字的人高声念诵,不识字的人围着打探,起初是一片死寂,随即,议论声如滚水般沸腾起来。
“我就说!去年朝廷明明减了粮税,咱家的担子反倒重了三分!原来是这狗官私加的!”一个老汉气得直跺脚。
“何止啊!”一个商贩模样的人红着眼补充,“张记商队因拒不缴纳他那苛捐,前年运往州府的药材被截,说是遇了马匪,定是这孙仁勾结外贼干的!张掌柜气得一病不起,家都散了!”
“还有王老五家的儿子,不就是顶撞了税吏几句,就被安了个罪名抓起来,大半年前去修河,至今生死不明!原来是这伙天杀的搞鬼!”
“希望新来的监镇是个好官!”
“呸,幽州来的能有什么好货?指望他们,死得更快!”
“就是!我听商队说,咱那崔刺史,石头都能榨出油水来。说他是梳子精转世,雁过拔毛啊……”人群中,不少看透世事的人推波助澜。
“杀了他!杀了这些狗官!”
“对!孙仁这狗官如此可恨,贪腐卖国,必须杀了他!”有人振臂高呼,从者云集,积压多年的愤怒彻底被点燃,骂声如雷,响彻城寨。
孙仁那“清廉”的面具被撕得粉碎,露出的丑恶嘴脸,让百姓既觉痛快,又感悲凉——他们竟被这样的蛀虫,假借朝廷名义欺压了这么久。
几个铁血军寨的士卒挺身而出,高声安抚百姓:“父老乡亲们,放心!如今军寨内蛀虫已除,我铁血军寨定与这些杂碎斗争到底!谁敢来边陲欺负咱,便是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!”
“对!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!”铁血军寨的承诺让百姓们看到了一抹希望,纷纷跟着呐喊。
……
人群外围,有几人眼神闪烁,趁乱转身离去,却没发现,自己这突兀的举动,已被暗处几双锐利的眼睛同时盯上——是随军飞天卫成员。
那几名混在人群中悄然退去的可疑身影,刚一转入小巷,暗处的飞天卫便如鬼魅般无声跟上。
他们训练有素,两人一组,交替尾随,在街巷间七绕八拐,始终将目标锁定在视线之内,不动声色的记下他们接触的人和留意的地方……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