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支用天上人间银子,不按规矩报备,还在宴会上大放厥词。按军中制,若非顾念到这些旧时情谊,你今日早已是阶下之囚!
如今,还敢来此攀谈过往,你是有多大的脸?”话到此处,看着依旧懵逼的张士杰,司徒娴韵缓缓转身。“他虽有过错,却也只是酒后分不清轻重,这两巴掌,便算是惩戒!
张老四随你转战南北,在与苏北石一战中立下过汗马功劳,念在他忠心耿耿,姑且饶过他这回如何?”说罢,她微微欠身,头一次给徐平行礼…….
张士杰被骂得哑口无,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疼,但此刻的他哪还不知道司徒娴韵是在替自己求情。于是乎,他低头垂目,当即便双腿跪地。“末将知罪…….还请大将军责罚。”
看了眼躬着身子的司徒娴韵,又看了眼跪地认错的张士杰,徐平长长吐出口气…….
庭院内的气氛再度变得死寂,只有徐承岳偶尔发出的几声哼唧声。
张士杰始终低着头,心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徐平之间,早已不单纯是从前的兄弟,而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这道鸿沟,是权力,是地位,更是无法回头的过往。
念及于此,张士杰心一沉,就在他打算磕头之际,一股柔和的内劲却将之托起。
徐平起身来踱步,片刻之后终究是拉着对方站起身来。“你是不是认为咱们之间已然不再是兄弟,而是上官与臣下……”未等其开口,他又拍了拍对方肩膀。“老四啊,你之所以来此见我也是许阳他们打的招呼吧?”
“哎!”轻叹一声,徐平负手走回了原位。“你跟随我也有五年了,这五年,咱们从瑜州到凉州,从岳山到奉天,一路上,大大小小经历了数十战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