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儿臣之见,欧阳靖是打算以推举徐平为筹码,换取徐平调兵玉螭,以免欧阳宇起兵作乱。徐平则是借欧阳靖之力,妄图染指南境的兵权,用以壮大自身实力。”罢,他将奏疏摊开,指着上面继续说道:“世人皆知五妹与徐平乃是青梅竹马,他上疏替欧阳宇求婚,还指名道姓,就不怕身在玉螭的徐平雷霆大怒吗?太过反常,必有歧义。
便是如此,依儿臣看,此举想来是这俩人共同商议所谋。除了名正顺将欧阳宇送往神京为质,也是借此向朝廷表露忠心,暗中再行苟且之事。
综上所述,徐平调兵玉螭,名为“防备南安作乱”,实则是为了掌控玉螭防务,同时监视蒙章与潘珉,甚至有可能寻机除掉这二人。
父皇,徐平此番求取南境总督,恐怕不是它的本意,应当只是试探。关外即将大战,他断定朝廷粮饷短缺,不会贸然兴兵讨伐,故而借机夺利罢了。”
听完这些,隆圣帝脸上的神色才多少有了几分好转。他举杯浅饮一口,又拍了拍身旁的椅子。“坐下说。你五妹之事,你可有想法?”
“欧阳靖奏请将五妹许配给欧阳宇,看似是向朝廷示好,更多的恐怕是用来稳住欧阳宇而已。毕竟赐婚与否,全在父皇,他们拿不到主动权!”说罢,纪贤掀开尾袍坐下。“这俩人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,断不可纵容。”
“今日这鹿肉食之乏味,尚膳监的手艺是越来越差了。”说着,隆圣帝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角。“你看得很透彻,与父皇所想不谋而合。
这两个乱党逆贼,一个弑父夺权,一个野心勃勃。他们相互勾结,妄图割据南境,继而连通岳州,实乃罪该万死!”
话到此处,隆圣帝顿了顿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“你是太子,若是你坐在朕的位置上,你当如何处置此事?“
得知皇帝是在考教自己,纪贤沉思片刻方才躬身回道:“禀父皇,徐平和欧阳靖虽然相互勾结,但其根基未稳,只要应对得当,此事不难处置。”说罢,他拱手作揖。“儿臣有三策或可供父皇参考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