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而为人,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本王技不如人,败给纪凌无话可说。
就算咱想咬几块肉下来,那也得去咬元狗的!”说罢,宁毅大步转身。“替本王披甲!武敬山能奇袭我贺州大营,本王亦可!!!!”
“王爷……”
“够了!莫要再!”说罢,宁毅抓起战盔高高戴上。宁氏的先祖啊,晚辈无能,百年基业断送于手。而今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我若不死,她们母子断无生路……
……
刚蒙蒙亮,断沙坡的风还裹着昨夜未散的血腥气。营下兵卒大多眼神疲惫,拄着兵器靠坐于地,甲胄上的血痂结了一块又一块,
片刻之后,亲卫营将中军大帐外的帅台围得严严实实。吕振平、赵擎峰、吴忠奎等将分立帅台两侧,神色颇有些凝重的望着台阶上负手而立的身影。
宁毅手扶佩刀,一身玄黑色甲胄,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
他目光扫过台下沉默的兵卒,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。“弟兄们,昨夜元狗夜袭,武敬山以为我军伤亡惨重,此刻定会龟缩营寨,修防御、清伤卒,然后等着他再来攻寨?”
听闻此,台下兵卒纷纷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赵擎峰按捺不住,上前一步抱拳道:“王爷,营寨鹿角塌了三成,战壕填了一半,的确要尽快修整,倘若武敬山再来……”
“修整?”宁毅转身指向武敬山大营的方向,刀芒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冷厉的弧线。“武敬山新立营寨,昨夜奇袭虽占了些便宜,却也折损不少人手。
他麾下兵马看着是多,可一夜的奔袭与厮杀,此刻早已人困马乏,忙着清点伤亡、分发伤药。这正是此獠最为松懈之时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