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川赞同地点点头,正所谓患难见真情,当初天香楼被刘家的福临门打压得濒临关门,那些伙计掌柜却能坚守至今,足见谢知命待人之厚,亦可见那些人品性之可靠。
谢知命放下茶杯,目光转向凌川,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的笑意:“倒是你凌大将军,听说你这次可是发了一笔横财啊?”
凌川闻,嘿嘿一笑,也不否认:“此话不假,不过这些家伙可都是吞金兽,云州两座马场更是销金窟一样的存在,我正愁着呢!”
谢知命笑道,“你之前递到刺史府那份关于扩建清河、西源两处马场的条陈,杨大人已仔细看过了。今日派我过来,正是要与你商议这具体事宜!”
一听是谈正事,凌川也稍稍坐正了些,但语气依旧带着朋友间的随意:“我的想法其实简单,那两处马场地广人稀,先前分发田亩后,周边仍有大量空旷官地。节度府若能协调,最好能将散居附近的百姓迁至他处,官府拨给同等甚至更优渥的田产作为补偿!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若百姓故土难离,不愿搬迁,也行。我按市价征用他们被划入马场范围内的土地,此后每年由官府按田亩份额,代我支付给他们相应的粮食作为补偿。同时,他们若愿意,还可优先来我的马场做工,我另付工钱,如何?”
谢知命听罢,没好气地白了凌川一眼,笑骂道:“一说到公事,就撇开交情开始算计了是吧!你自己要扩建马场,倒让官府替你出面征地、垫付补偿?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?”
凌川立刻喊冤,脸上却堆着笑:“谢兄,这哪能叫算计?咱们皆是云州官员,都在为云州谋发展嘛!再说,我这马场壮大起来,产出战马军械,最终受益的还不是整个云州,乃至整个北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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