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知道宋枕星愿意为他付出全部身家性命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。
    “你——你简直是冥顽不灵!”
    许成璧气得拿公事包又砸了下栏杆,冷着脸转身离开。
    “”
    陆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血液沉沉地往下游走,一双腿重得抬都抬不起来,让他彻底僵在那里。
    良久,他缓缓转身,步子僵硬地往简易床走去,整个人几乎是跌坐在床上。
    旁边的枕头被震动弹移位置,露出底下的一张照片。
    陆狰低头,沾染血色的修长手指捏起照片。
    照片中的宋枕星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,穿着最简单的白t牛仔裤,身形纤瘦,一头长发扎起,双手抱着书在女德学校门口留念。
    当时的她连笑容都是小弧度,眼神文静而怯。
    “在那一刻,她才知道纪宸是有目的地接近她,是在利用她。”
    “她对纪宸太恶心了,恶心到生理性厌恶的那种。”
    “她为你,把当年她吐出的秽物又咽下了肚。”
    “”
    陆狰捏着照片的手克制不住地用力,绷紧的青筋因用力而颤抖。
    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腕才勉强让战栗停下来,后脑一阵阵发麻发痛,像被打入无数根尖锐的针。
    疼
    疼得他产生一种濒死的错觉。
    栏杆外,脚步声响起。
    程浮白现身,将录音设备拿出递进去。
    “心理医生。”
    陆狰长睫覆下的眼动了动,近乎惊惶,薄唇干涩地张开,“我怎么突然有点心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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