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飘出热气。
    休息室中央地上的白色圆盘缓缓升起,光线刺过,中央浮出五颜六色的影像。
    这是一段视频通话。
    身着衬衫、马甲的男人坐在台阶前,身上溅着一道道血迹。
    他脸上涂着惨白的打底,蓝、红水墨勾勒,作小丑脸打扮,根本看不出年纪。
    他就这么摆弄着滴血的匕首,忽然看向前面,露出血红的舌头,做出吓人的狰狞状。
    陆狰瞥他一眼,眉都懒得挑一下,拉过工具桌桌沿的放大镜设备,移到身前,低眸审视自己的缠丝工艺。
    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视频中的男人没了兴致,往后一靠,无聊地道,“崽崽,你这么盯着你四叔我可不好啊,每次我干点什么都会被你发现。”
    缠得不好。
    陆狰将手中金线扔开,又重新拿了一段,嗓音冷冽阴沉,“那闹够了么?闹够了四叔早点回家,剩下的我让人去收拾。”
    “这不太好收拾吧。”
    陆训容笑得妆容扭曲,“血流得有点多啊,还有好多人都看见了,估计一会就要上新闻。”
    正说着,陆训容这边出现刹车的声音。
    陆狰冷声道,“接四叔的车到了,你只管回家。”
    闻,陆训容扔开匕首,有些郁闷地站起来,“你说你老这么操心干什么,让我死呗,或者让我把你爷爷杀了我把整个陆家都屠了,到时崽崽,你都不用担心有人跟你争家业!”
    “”
    陆狰看都不看他看一眼。
    “没劲,老跟个老人家一样,你什么时候能活得像个20岁。”
    陆训容嫌弃地离开,忽然一张惨白的脸又突然出现在镜头前,直直看向自己的侄子,“不对啊崽,你这次怎么在东州呆那么久,在那干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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