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说话的气息极近地撩过她手腕内侧,近得有些温热黏腻。
宋枕星的手顿时莫名发麻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觉着陆狰叫姐姐和叫成璧姐味是不一样的。
“你们两个相处得来,我就放心了。”许成璧道,“等我回来吧,回来再好好聊。”
许成璧谨慎,没有多聊便先挂了电话。
宋枕星放下手机,拿起一旁医院里开的药,一盒一瓶地仔仔细细地看过去,边看边道,“这几天你跟学校请个假,就留在家里,能躺则躺,哪都别去。”
“好。”
陆狰温顺颔首。
“要不要帮你去拿功课?”
“不用,我让我同学给我发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车子行驶许久,停在繁星园外,车门一开,风吹进来,庭院里芬芳的花香便跟着灌进车里。
“咳咳——”
陆狰虚掩着唇咳了两声,低头弯腰下车,脚还没踩到地面,一只柔荑就伸过来扶住他。
“能走吗?”宋枕星有些担忧地蹙起眉。
“能咳咳咳。”
陆狰一踩到地上就连咳好几声,人歪歪软软地朝她倒去。
“坚持下,一会我让林妈去买个轮椅。”
宋枕星拉过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。
“好。”
陆狰虚弱地应着,低眸看她一眼,手往里拢了拢,几乎将她完全圈进怀中,靠着她往里走。
两人往里走去,等待在门口的赵婉玉焦急地迎出来,“真出院了?伤这么重,为什么不在医院多住些日子?”
“伯母,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休养。”
陆狰挤出一丝没什么血色的笑容。
“那快进去吧,别吹风受凉。”赵婉玉帮忙搀扶,边走边道,“枕星,驰阳好像撞邪了。”
“撞邪?”
宋枕星看过去。
“我想着给你二叔和小姑姑他们打电话说下转股权的事,结果那边一团乱。”
赵婉玉说道,“听那意思,驰阳好像昨晚回去后就不见了,他们还以为他是害怕小狰的事躲起来,结果刚刚驰阳浑身是血地被送到医院,口袋里一翻,全是冥币。”
“冥币?”
这么荒谬。
“是啊,驰阳好像都有些神志不清了,一直说什么有鬼。”
“有鬼?”陆狰搂着宋枕星肩膀的手紧了紧,眼神惶恐得很清澈,“这么可怕?”
“嗯!特别邪乎!”
赵婉玉深以为然地点头,面露凝重,“其实驰阳那孩子本性不坏,我看他最近就是中邪了才会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陆狰恍然大悟,道,“我明白了,伯母,我不和他一般见识,也不会和家里说的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。”
赵婉玉拍拍心口呼出一口气,不让陆家知道这事就好,不然八成婚事要黄。
宋枕星听着冷笑,宋驰阳十几岁就在外面混,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被人整一点都不奇怪,只是这个时间点,应该都算她头上了。
接下来的公司,会很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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