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家怡失声惊呼,手中切肉的银叉“当啷”一声碰在瓷盘边缘,差点脱手。
这个数字像一团滚烫的熔岩,瞬间在她脑中炸开!她家境清贫,父亲在码头做散工,母亲在油麻地街市帮人卖鱼。
母亲起早贪黑守着鱼档,忍受着鱼腥与闷热,双手常年被冰水泡得红肿粗糙,每天累死累活也挣不到三四十港币。
父亲扛大包,肩膀磨破了又结痂,一天工钱也不过五十元港币出头。一家人住在深水埗逼仄的唐楼隔间里,父母省吃俭用供她读书,一个月全家的生活费恐怕连两千块都不到!
两百万?那需要父亲扛多少个包?母亲卖多少年的鱼?那是一个她无法想象的、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天文数字!
这一顿饭,竟吞掉了足以改变像她这样的千百个底层家庭命运的巨款!巨大的冲击让她脸色微微发白,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几乎忘记了呼吸。
坐在施家怡旁边的余绮霞,那习惯性微扬的下巴在最初的惊叹后,瞬间僵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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