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玉刚笑声收敛。沈弼这老狐狸连他秘密吸筹九龙仓都知道?这提醒带着警告意味!他强压下心中的惊疑和不甘:“哈,沈弼大班的意思我明白了。行,有消息通知我。你知道,船王随时可以靠岸。”他语气维持着豪迈,但放下电话后,脸色瞬间沉凝。
秘书递上威士忌,包玉刚一饮而尽。旁边的心腹低声问:“包生,沈弼不松口?”
包玉刚摆摆手,眉头紧锁:“这老鬼…精得很!拒绝得滴水不漏。关键是他点了我九龙仓的事!我太大意了,急不可耐想啃掉置地这块骨头,现在倒好,九龙仓的计划恐怕已经被他察觉,以后更难了!”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涌上心头。他暴露了自己的战略意图,而置地,看样子已离他远去。
几分钟后,当纽璧坚推开沈弼办公室沉重的红木门时,感觉像是走入了一个与外面隔绝的空间。沈弼端坐在巨大的橡木办公桌后,背后是整面维多利亚港的落地窗,阳光照射进来,将他映衬得如神祇般威严。室内很安静,只有墙角的落地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。
“坐。”沈弼没有起身,只指了下对面的椅子。
纽璧坚依坐下,双手下意识交握搁在腿上,那等待最终判决的感觉反而让之前疯狂跳动的神经松弛了下来。他不再惶恐,只余认命般的静默。无论结果如何,沈弼的裁决就是铁律。
沈弼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拿起桌角的内部电话拨了个简短的号码,吩咐:“把我刚接进来的几通重要电话记录拿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