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:“既然你不承认,那就算了。”
“我没喊就是没喊!你肯定听错了!”林见疏却像是较上了劲,仰着脸,执拗地跟他掰扯。
“是是是,我听错了。”嵇寒谏顺着她的话说,语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。
这一下,彻底点燃了林见疏心里的那点火苗。
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,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“我就是没喊!”
嵇寒谏没料到她说着说着就要哭了,一下子慌了神,连忙改口:“好好好,没喊,是我耳朵出问题了,行不行?”
可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说来就来,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
“可你……你明明就不信我……”
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,怎么就这么矫情,可心里就是难受的厉害,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
嵇寒谏彻底慌了,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,又是哄又是亲,好话说了一箩筐,才终于把人给哄得抽抽噎噎地停了下来。
他抱着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,后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好端端的,提那个人干什么!
以后再也不提了!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林见疏顶着两个核桃似的肿眼泡来了前厅。
沈知澜正在摆放早餐,一见女儿这副模样,顿时柳眉倒竖,锐利的目光扫向跟在后面的嵇寒谏。
她以为是嵇寒谏没克制住,把女儿给欺负狠了。
“疏疏现在怀着身孕,不比从前,”沈知澜意有所指地敲打着女婿,“有些事情,要适度。”
嵇寒谏摸了摸鼻子,似有些尴尬。
林见疏见状,立刻跑过去挽住妈妈的胳膊,理直气壮地告状。
“妈!嵇寒谏他欺负我!”
“他非冤枉我,说我发烧的时候喊了陆昭野的名字!我怎么可能喊那个人的名字嘛!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委屈,就哭了一晚上!”
沈知澜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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