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福伯的房门,只见老人半靠在床榻上,额上缠着白布,隐隐透出些许血色。
见吴承安进来,福伯挣扎着要起身。
“福伯快别动!”
吴承安连忙上前按住他:“您伤着脑袋,郎中说了要静养。”
福伯叹了口气:“老了,不中用了,今日若不是安哥儿你出手,老朽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学堂了。”
吴承安闻更加愧疚:“都是因为我,福伯才会受伤。”
他从怀中取出钱袋,摸出一块约莫一两的银子。
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请福伯收下,买些补品养养身子。”
“这可使不得!”
福伯连连摆手:“老朽是王家的下人,护主是分内之事,再说了,夫人已经赏了医药钱,我怎么还能拿你的银子。”
吴承安却执意将银子塞进老人手中:“福伯若是不收,就是看不起我吴承安。”
说完不等老人再推辞,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。
福伯看着吴承安离去的背影,长叹一声,心想如果自己的孙子和安哥儿一样懂事就好了。
吴承安回到自己居住的东厢房,吴承安点亮油灯,从书箱中取出《古文观止》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展开宣纸,研墨提笔,开始一笔一画地抄写起来。
毛笔在他手中仍显笨拙。
穿越到这个时代十年,但他已经并未使用过毛笔,这种书写方式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的。
前世的硬笔书法功底让他的字结构尚可,但笔画的粗细变化总掌握不好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