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到底怎么回事?”
他回宫之后,立即便有人将纪徵疯了的消息报给他。
今晚来坤灵宫,本打算仔细问一问的,哪里知晓,尚未来得及问,父皇便先来发难了。
皇后浑身瘫软,但脖子高高昂着,擦干眼泪,冷笑低声道:
“我没事,被许顺安那厮摆了一道罢了。幸好昨儿寒苏把老四劝出不秋殿,不然你们父皇绝不会轻轻放过我。”
她是当真以为,把纪徵关回不秋殿,是皇帝下的旨意。
且,老四又不是她亲儿子,她没得特意关照他,特意为了他关在哪儿,去皇帝面前询问,再触怒皇帝。
没料想,一时的疏忽,四皇子竟直接吓疯了。
说到底,纪徵不是她亲生的,她难以像关心纪衢那般,细致周到地去关心他。
没有落井下石,把对温氏的怨恨迁怒到纪徵身上,整死他,已是她这个嫡母大度。
太子亲手为皇后倒了一盏茶,低低道:
“母后拿走管辖冷宫的权力,触碰了慎刑司的利益,怕是他们故意借机给母后使绊子。老四那儿,母后莫要苛待便是,无须多做什么。”
皇后饮了半盏茶,缓过气来。
五皇子用冷水拧了帕子,飞奔过来:
“母后,快敷一敷眼睛!”
皇后看看冷淡却体贴的大儿子,又看看把心疼写在脸上的小儿子,接过冷帕子敷眼睛,欣慰一笑,又咬牙切齿道:
“他们是狗急跳墙了,老四逃出来,迫不及待把老四关回去,生怕老四重获圣宠,结果老四折腾出个疯病来。又想借机把黑锅甩给我。
“我可不是温氏那蠢货,岂会甘心背黑锅。想拉我下水,我就拉许顺安下水。”
纪衢鼓起腮帮子,唉声叹气说:“四哥就是个祸害,祸害遗千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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