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纪徵眼里,床榻上,“寒苏”虚弱苍白地笑了笑,轻轻握住他的手,温柔体贴地说:
殿下,搬出去吧。我永远不会离开殿下,我承诺过您的,我绝不离开。
纪徵疯狂摇头:“不,寒苏,我不能离开不秋殿!万一你丢了怎么办?万一你消失了怎么办?我只有你了,寒苏。”
“寒苏”依旧是那副灿烂若朝霞的笑容:殿下,相信我。即便我不在您身边了,我还在您的梦里陪着您。
纪徵的语气渐渐带上乞求:“可我想你在我的梦里,更想你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。寒苏!寒苏不要赶我走!”
“寒苏”轻摇了摇头:殿下,这里死过人,阴气重,对您身子不好,对您的名声也不好。
我的殿下,当是如我们初见的那个除夕夜一般,皎皎如明月,高贵宏雅,人人敬仰,而非是个人人唾骂的疯子。
纪徵趴在被子上,哽咽道:“寒苏,他们骂我疯子就骂吧,我不在乎,我只在乎你,寒苏,我只在乎你!”
“寒苏”轻轻抚摸他的脑袋:殿下,我也只在乎你,我也只有你了。你不在乎你的名声,可我在乎。为了我的在乎,殿下,离开不秋殿吧。
纪徵伏在床榻上,痛哭出声,嘴里一直念叨着:
“寒苏,寒苏,寒苏”
董寒苏放下心来。
纪徵这副模样,当是被那“寒苏”说服了。
她最是了解“寒苏”,也最是了解纪徵。
“寒苏”会为了纪徵,做一切对他好的事情,说对他好的话。
而纪徵,认为寒苏会为了他,付出一切,哪怕是生命,哪怕自己会消失。
桐月的鞋子被雨水打得潮湿,她见纪徵始终没有出来的迹象,开口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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