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苏,你瞧,我会做的,我也能干活。”
紧接着,他顿在门槛外,语气忽然变得冷冷的,“杜葵,让开!我已经不怕你了,你这些小把戏,吓不住我。”
董寒苏拧眉,沉思,纪徵是真的疯了,还是装疯卖傻?
几人进入院中。
雨水落在油纸上的声响,越来越清晰。
纪徵猛地转回身,惊愕地瞪大眼。
小院中,董寒苏一身浅绿色的宫装,立在朦胧秋雨里,披着一件深绿色的披风,披风下摆随着秋风飞舞。
有个小太监为她撑着一把油纸伞,伞上的画,是一大片红色的枫叶。
她仿佛是这秋风秋雨里,唯一的一点春色。
纪徵看看董寒苏,又朝殿内看看,渐渐变得紧张、局促,手中的抹布悄然攥紧。
他轻声问:“寒苏,是你来了?”
他认出来了,殿内那个瘦骨嶙峋的是“寒苏”,院中那个珠圆玉润的是董寒苏。
“是奴婢。四殿下,皇后娘娘命奴婢来劝您搬离不秋殿。”董寒苏朝纪徵行礼,疏远而淡漠。
桐月等人纷纷行礼,但没有开口说什么。
他们是来给董寒苏壮胆的。
一听到皇后,纪徵的眼神彻底清醒了,他道:
“不用劝了,我不想离开这里。”
他的耳朵倏然动了动,不等董寒苏再开口,连忙丢了手中的抹布,跳进门槛,跑到床边,扶着空气,惊吓地叫道,“寒苏!
“寒苏你别动,你生病了,该好好休息。我是四皇子,你要听我的,别下来,吹了风,病情严重了怎么好?”
他扶着空气,慢慢将那个不存在的人朝下按,按到枕头上,然后拉起被子,给那“人”盖上,一直拉到枕头下方。
他还给那“人”掖了掖被角,口中一直低低地哄劝对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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