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顺安忙不迭出去了,低声苦劝道:
“四殿下这是干什么?皇上正忙着,等皇上闲下来,自会去见殿下的。皇上惦记着殿下的身子,将养身子,方是殿下该表的孝心。殿下快回去吧。”
纪徵怔怔问:“父皇今晚就会来见我吗?”
许顺安面露尴尬:“这皇上要做什么,奴才哪里知道。”
纪徵瞬间了悟,父皇根本不会来见他。
他心一横,扬声大喊:“父皇!儿臣求见父皇!儿臣已知晓乔贵妃陷害我母妃的事了!求父皇还我母妃清誉!”
朱有福哪里料得到,他会直接喊出来,惊恐得一把捂住纪徵的嘴,苦苦哀求道:
“殿下,我的殿下喂,您要害死奴才啊!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?”
皇上给乔贵妃定罪时,一字不曾提及温玉妃,也没提污损皇家颜面,明显是要将已经平息的玉妃一案继续平息下去,直到大家再也想不起来,遗忘皇上戴绿帽的黑历史。
可纪徵大声嚷嚷出来,传出去,大臣与百姓定然会旧事重提。
可能以前不知皇上戴绿帽的人,这回也要知道了。
何况,那温玉妃她并不清白啊!
纪徵便是要翻案,也只能再给乔昭仪加一层罪罢了,并不能为温玉妃洗白名声。
纪徵心知,朱有福越不让他说,其中越有猫腻。
他拼命挣扎,扒开朱有福的手,撕心裂肺哭喊:
“父皇,乔贵妃陷害我母妃,母妃是冤死的,求父皇为我母妃做主,将真相大白于天下,还我母妃清呜呜呜”
朱有福顿感五雷轰顶,再次捂住纪徵的嘴巴,后悔放他跑到御书房来。
完了!
完蛋了!
全完蛋了!
许顺安连忙低喝道:“快,‘送’四皇子回乾苍殿!殿下,莫要再喊了,里头真的有大人们,皇上恼了,您岂能有好果子吃!”
纪徵见太监们这般慌乱,心中也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