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殿下,你不公平!是那个太监,他先冒犯我,我才打他的!你都不问前因后果,你就来骂我,你不公正!”
她气得流眼泪,想抹眼泪,双臂又被宫人扭着。
纪衢气恼,轻咳了声,问道:“他怎么冒犯你?”
乔相思忙哭诉道:“我扔了一块咬过一口的月饼,这狗东这太监竟偷偷捡起来吃。他就是故意恶心我、冒犯我!”
这纪衢又问:“你扔哪儿了?”
乔相思看向旁边的鱼池:“我扔鱼池里喂鱼了。”
这还真不好说她完全错了,纪衢有些郁闷,问那跪着不吭声的太监:
“你是哪个宫里的?为何捡乔小姐的月饼吃?”
那小太监瞧着便瘦骨嶙峋的,死死埋着脑袋,瓮声瓮气道:
“奴才是在冷宫里伺候的,饿极了,方才捡月饼吃。奴才捡月饼时,乔小姐人已离开。”
冷宫?纪衢蹙眉:“既然她离开了,又为何找你茬儿?你别畏畏缩缩的,倘若不是你的错,本皇子会为你做主,抬起头来。”
“奴才陋颜,不敢吓到五殿下。”那小太监却不肯抬头,也不敢继续回答。
一旁的孟津津替他解释:“是六皇子回头看见了,告诉乔相思,说这小太监吃她的口水,乔相思二话不说,就抽出鞭子,回来鞭打他。”
六皇子瞪她。
她立马缩了缩脖子,脚下移动,悄悄躲到纪衢身后。
纪衢瞪向六皇子。
六皇子收回视线,讪讪:“我就多嘴一句,哪里料得到,表妹脾气这般暴躁。”
联系来时六皇子怂恿乔相思的话,纪衢可算知道这件事煽风点火的人是谁了。
纪衢暂且把这糟心的老六抛到一边,吩咐道:“抬起头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