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看其他德高望重的大夫一样,看沈晚棠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希冀:“二少夫人,如何?我这身体,可有法子调理?”
沈晚棠收回手,问她:“你平日里都吃些什么?”
高宜梦叹气:“我是不是没法子治了?唉,我平日里能吃什么啊,我什么也吃不下。”
沈晚棠看向了站在高宜梦身后的丫鬟。
丫鬟看了高宜梦一眼,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,便道:“回二少夫人,我们主子不重口腹之欲,平日里饭菜做的再好,吃两口也就搁下了,可她唯独爱吃冰,大夫不让吃,说太寒凉对身子不好,她也忍不住,总是要吃上几口才觉得舒服。”
沈晚棠点点头:“每当癸水之日,可是越发想吃冰?”
丫鬟略显迟疑的摇头:“没有吧,大夫严厉禁止主子来癸水时吃冰,主子吃了也容易腹痛,所以来癸水时是不吃的。”
然而,高宜梦却吃了一惊,脱口就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的癸水可是越来越少?持续的日子也越来越短?”
“是!”
“嗯,你气血亏损的太厉害了,所以才会有这些症状。至于你气血亏损的如此厉害的原因——”
沈晚棠抬头,定定的看着高宜梦:“是你小产过,身子没有养好。”
高宜梦眼睛瞬间红了起来,她一把握住沈晚棠的手:“二少夫人,你连这个都诊出来了?帮帮我,求你帮帮我!”
是否小产过,当然诊不出来,但高宜梦气血亏损的如此严重,行经也极为不畅,除了小产也没有别的可能了。
她哪怕是被人砍了两刀,又两天两夜没吃饭没睡觉,也不会有如此虚浮的脉象。
小产太伤身,而她小产后定没有好好休养,仗着自已年轻任由男人胡来,所以后面根本怀不上了。
沈晚棠安抚的拍拍高宜梦的手,吩咐丫鬟:“杜鹃,磨墨。”
“是!”
杜鹃俯身,在砚台中添水磨墨。
沈晚棠提起笔,给高宜梦写了个方子,而后,又仔细的写了一日三餐要吃些什么。
高宜梦凑在她身边看,一边看,一边有些稀奇的问:“二少夫人,怎么你和其他大夫不一样啊,其他大夫都叫我喝汤,喝各种大补汤,你怎么一种汤也没写呢?”
沈晚棠耐心的给她解释:“汤里其实营养很少,更能养身补气血的,其实是红肉。而且,方才听你的意思,你可能也喝不下那些东西,所以我就给你写一些你能吃得下的。”
高宜梦差点儿感动哭了:“天啊,这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不用喝那些大补汤!你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!怪不得国公夫人喜欢你喜欢到要让你做她儿媳妇呢,我才见你一回,都要喜欢上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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