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个难缠法?”我继续问。
“他先跟我爸打价格战,把瓷砖价格压得很低;你知道的,他们背后有宋氏集团,所以根本不怕赔钱;可我爸不一样,他今年年初,才刚还上银行的债务;又给我买了辆车,其实厂里也没有什么钱了。”何冰难过道。
“除了价格战,还有别的吗?”这对我来说,其实并不难解决。
何冰想了一下又说:“有,宋家已经拿到了,国外机器厂商的总代理权,所以将来的机器维修什么的,都是宋家说了算!那些都是进口机器,一旦出毛病,我爸连配件都没地方买,现在全厂的人,都怕机器出毛病!”
我点点头,继续又问:“就这些吗?”
何冰道:“良叔跟我说,宋冬牵头,在烟海市成立了一个协会,会员都是咱当地的窑厂老板;只要入这个会,将来机器保养维修,就能享受特殊待遇;但同样的,也必须得统一听他指挥。所以这次价格战,是全市场降价,我爸和良叔,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。”
“好啊,宋冬这次是想玩儿大的!而且瞅这模样,他是非你不娶了;冰儿,讲真的,宋冬对你还是挺上心的。”我依旧淡淡地笑着说。
“你去死,别拿他恶心我行吗?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,这件事真的很难办,我也知道你可能解决不了;但我爸对你挺有信心的,你可不能让他失望!”何冰捏着拳头,轻轻打了我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