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董事长才转过头,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道:“哪个是我老乡?”
我赶紧端着酒杯说:“董事长,我叫向阳,也是涞县的。”
“到了公司就好好干,在咱们这里,就没有‘老乡’这一说!而且我最烦的,就是公司内部攀关系!”说完,他连杯都没跟我碰,很自傲地就喝了进去。
那是种被无视的感觉,你要没本事,别人连正眼都不瞧你;他放下酒杯,又指着主任说:“老马,不要因为谁是我老乡,就特殊照顾;表现要是不好,该开除开除,该辞退辞退,不用给任何人面子。”
主任赶紧点头道:“瞧您说的,向阳表现还不错。”
“那样最好!”他一甩袖子,竟完全不搭理我们了,直接把我和姜雪,尴尬地晾在了原地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董事长都干了,你们还不赶紧?”主任忙着打圆场道。
我双目如刀,狠狠瞪了一眼,董事长的后脑勺;今天你瞧不起我,明天我绝对会让你求我!想过这些,我猛地把白酒咽了下去。
那天我憋着一口气,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,比吃了屎还难受!以至于往后的时间里,我拼了命地学习,一个月下来,我把资料科能看的东西,全都看了个遍。
也就是从宴会那晚起,主任对我的态度,也开始改变;有种明里暗里,给我穿小鞋的感觉。
要么嫌我买的茶叶难喝,要么嫌我送资料不够麻利;其实茶叶还是原来的茶叶,跑腿还是那么短的时间;有次我把研发一科的资料,送到了研发二科,主任对着我就破头大骂:“能干就干,不干马上滚!”
我要不是为了混到月底拿工资,老子早就走人了,谁他娘地受这窝囊气?
苏姐一直对我不冷不热,主任骂我,她还老在一旁讥笑;也只有姜雪能安慰我两句,让我别往心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