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好狠的心啊。
沈明尘,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。
就连一点点的心疼和怜悯都没有。
你明知道果画公布出来之后我会痛不欲生,你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。
你的心真的好狠好硬。
她转身逃离,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。
回到卧室,她将水杯放在床头,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许繁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。
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,眼睛红肿,像个可悲的幽灵。
活该......自作自受......罪有应得......
沈明尘的话像淬了毒的箭,一支支钉进她的心脏。
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,骨子里对许家、对哥哥、对她,只有刻骨的恨。
哥哥是自作自受是罪有应得,那她呢
她何尝不是。
她错不该爱上沈明尘。
沈明尘,我后悔爱上你了。
许繁音缓缓滑坐在地,抱紧双膝。
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。
许繁音紧盯着那片光,瞳孔溃散。
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普陀山住下后,有一次和沈明尘的场景。
她为家人祈福,在雨中迷路。
沈明尘撑着一把黑伞出现,像天神降临。他眉眼如画,声音温柔:小心着凉。
多讽刺啊。
那把伞遮住了雨,却遮不住他早已谋划好的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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