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剩下三天的时间,换与不换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他做得再多,也不过是先稳住她的手段而已。
先生吩咐把主卧重新布置了。张妈小声对许繁音说,连床垫都换成了您喜欢的软硬度。
许繁音怔了怔。
忽然笑了。
整整三年,沈明尘都不曾留意到关心过,她因为床板太硬总是睡眠很浅。
现在做这些,是想让她在婚前足够幸福感动,好在艺术展后更加痛苦么
沈明尘在家亲自照顾许繁音。
他学会了换药,记住了她每种药的服用时间,甚至在她半夜因膝盖疼痛醒来时,会耐心地为她按摩。
他动作温柔的,仿佛她是这世间最昂贵的珍宝。
好几次,许繁音都差点溺毙在他的温柔中。
忽然电话响了,许繁音收回了视线。
她靠在床头,看沈明尘站在窗前接电话。
阳光透过纱帘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,他侧脸线条如雕塑般完美。
他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心动的存在。
即使现在许繁音看着,心底有时候还会生出一抹悸动。
但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,他们之间已经乍然破开一道巨大的鸿沟,永远都不可能了。
溪宁,我说了这周没空。沈明尘的声音冰冷,可是刻意压低的声线似乎像是带着安抚。
许繁音没有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。
但还是隐约的听到了艺术展。
她的手指捏着床单,凝望着沈明尘的背影。
眼眶有些发酸发涩了。
沈明尘。
哪怕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,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是吗
你是想让我身败名裂,也让许家蒙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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