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唢呐大爷的表情,看起来还是并不十分信任苏醒这话。
苏醒有些无奈。
老陈冲唢呐大爷撇撇嘴,心里吐槽:刚刚对我说这丫头有多真诚,她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的,现在呢?你这老家伙啥表情啊?!
唢呐大爷收回看向苏醒的视线,要开始演奏了。
他的指尖捏住哨片,眼睛缓缓眯成两道缝,随着腮帮子轻轻一鼓,唢呐“嗷”地一声就炸开了!
那声音瞬间冲破嘈杂,像把淬了劲儿的火钳直扎进耳朵里!
他吹的是一首《好汉歌》。
唢呐大爷手指在杆上飞快蹦q,高音时像好汉扯开嗓子喊山,粗粝又敞亮,转了低腔,又似酒过三巡后的絮语,带着点烟火气的绵柔,连《好汉歌》里“路见不平一声吼”的莽撞与痛快,都被这声儿嚼得明明白白。
苏醒听着这嘹亮的唢呐声,忍不住在心里赞叹,不愧是唢呐,穿透力真是强啊!
她一双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唢呐大爷,不错过他手指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。
不过她心里也清楚,记住唢呐大爷的动作,并不能让她学会他的技巧,关键还是在吹上。
她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。
唢呐大爷一曲《好汉歌》吹完,大家都开始鼓掌叫好。
苏醒也放下手中的唢呐,热烈地鼓掌。
唢呐大爷抬着下巴,一脸骄傲。
他们这些玩民乐的老家伙,大多都是业余爱好者。
有些人玩的年头多,水平还不错。
唢呐大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他有骄傲的资本。
“丫头,你觉得我吹得怎么样啊?”唢呐大爷看向苏醒,笑眯眯地问。
“您吹得太好了!”苏醒冲唢呐大爷竖起大拇指,“是这个!”
唢呐大爷说:“你也来吹一个,我听听?”
苏醒为难道:“老师,我现在空有一些理论知识,至于吹,还吹不出什么节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