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又急又快,带着一种市侩的圆滑。
林瑶根本不吃他这套,她冷哼一声,眼神锐利得如同手术刀,继续逼问:“我是在问你,刚才在门口,你跟那个卫兵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?我们才能进来的?说!”
一旁的陈二柱虽然没有说话,但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也转向了达图,无形的压力让达图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达图被两人看得心头发毛,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,眼神慌乱地闪躲着,嘴里却飞快地辩解:“没……没说什么啊!真的!我就说,我是血蛊门的人,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哈山将军,请他务必通报一下!就这样,千真万确!林小姐,您可别多想!”
他极力想表现得诚恳,但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。
“哼!”林瑶又是一声冷哼,漂亮的脸上满是怀疑,“但愿你说的是真的。要是敢耍花样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,但威胁的意味不而喻。
达图喉咙滚动了一下,没敢再辩解,只是连连点头哈腰。
陈二柱始终一未发,他径直走到一张看起来最为宽大舒适的红木沙发前,从容地坐了下去,身体舒展,闭上了眼睛。
林瑶见状,也压下心头的疑虑,在陈二柱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,双手交叠放在腿上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间华丽的牢笼。
而达图,此刻却像个犯了错的下人,只敢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,腰都不敢挺直,眼神不停地瞟向门口的方向,乖顺得反常。
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达图站得腿都有些发麻,却不敢挪动分毫。
大约过了煎熬的二十分钟,厅外终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声和皮靴踏地的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