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俩人离开,谢长宴进来,拿过股权转让书,翻开看了看,“不大方,但也不算很抠。”
夏时嗯哼,伸了个懒腰,“以后我也算有钱人了。”
“什么叫以后?”谢长宴过来搂着她的腰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“你早就是了,我的不就是你的。”
……
夏友邦一出住院部就看到了曹桂芬。
住院部前面的空地上,曹桂芬明显等着有一会儿了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。
夏友邦一愣,表情当下就不太好看,“你来干什么?”
曹桂芬没说话,视线从他脸上转到了女的的肚子上,“有崽子了?”
其实这事儿她早知道了,夏友邦和女人的一举一动她不说掌握的门清,但大致也是清楚的。
他带着女的来医院检查后消息满天飞,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。
夏友邦上前一步,“我们俩已经离婚了,我告诉你,你再来纠缠,小心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不客气?”曹桂芬笑了,“怎么个不客气法?”
她说,“我还真想听听,你真不高兴了能把我怎么样?”
说到这里她啧啧,“夏友邦,少在你这小情人面前逞英雄,夫妻几十年,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,我想拿捏你,轻而易举。”
夏友邦一顿,心里就有点没底,她和曹桂芬几十年同床共枕,是真没防着她。
本身俩人一根绳上拴着,利益共享。
他有什么事,郁闷的时候也都会跟曹桂芬说一说,曹桂芬还会给他出谋划策一番。
合的时候俩人互不设防,分的时候,弱点就成了自己手里最有力的武器。
夏友邦不确定曹桂芬手里捏着他什么把柄,他这个人说干净不干净,但是因为胆子小,也没有干特别十恶不赦的事。
这就让他很难受。
把柄有,一旦翻出来,势必会对他造成影响。
但是这个影响又不太大,兴许能扛过去,也许被别的有心人利用,扛不过去。
所以在这不上不下中,他就挺闹心。
不想被威胁,但又害怕对方。
曹桂芬一看他这样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,太了解彼此了,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,真让自己膈应。
她冷笑一声,“你瞅你那个怂样,如今我都看不上,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闭着眼睛把你这块烂肉咽下去的。”
她看向他身后的女人,“所以是为了钱吧,要不然这一身老人味儿的糟老头子你怎么可能看得上?”
但是她笑了,“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,钱的话你也捞不到多少了。”
曹桂芬重新看向夏友邦,她手里拿了份文件,“别以为我今天找过来是因为嫉妒你和这小狐狸精。”
她上前两步,文件递给夏友邦,“我是为了这个来的,你看看。”
夏友邦伸手要接过来,结果伸出去的手臂随后被缠上,原本站在身后的女人到了旁边,搂着他的胳膊,“阿邦,我不太舒服,我们回家吧。”
她又看了一眼曹桂芬,似是有些忌惮,压低了声音,“我有点害怕。”
曹桂芬确实是有一些咄咄逼人,再加上这些年她养的富态,往那一站也确实有些气势。
要说她下一秒会直接动手,也挺像的。
夏友邦又挪着身子挡了挡,皱眉对上曹桂芬,“有什么事儿私下里我们再谈,你赶在这个时候找过来,是存着什么心思?”
他话刚说完,身边的女人也开了口,“姐姐,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,但是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,我现在有了阿邦的孩子,去做了检查,是个男孩子。”
她把耳边的碎发往后别了别,因为怀着孕,未施脂粉,人就显得很是干净。
虽说没了妆容,比平时看着要显着年纪大一些,但是在曹桂芬面前,到底也还是个娇俏的姑娘。
她看了一眼曹桂芬,表情要笑不笑的,“听说这些年姐姐一直想给阿邦生个儿子,却没能如愿,如今阿邦有了儿子,公司有了继承人,夫妻一场,姐姐应该高兴才是啊。”
她声音温柔,还有点娇滴滴,可随后说的话却又和表情不匹配,“姐姐不是也开启新生活了吗?为什么还要过来纠缠呢?”
曹桂芬转眼看她,微微眯眼,想起自己十几分钟前接到的信息。
那是一张照片,她和她那小男友的,在小男友家里,没拉窗帘。
小区安保本来不错,也就那一会儿功夫,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人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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