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国栋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戾气:
老子就把你这些年干的那些烂腚眼子的事儿,全给你抖搂出来,让你下半辈子在号子里啃窝窝头!
记住了,这个姓林的,就是咱们心窝子里的一根刺!不早点给他拔了,剁碎了喂狗,他早晚得把咱们都捅个窟窿!明白吗
赵大彪被宋国栋话里的狠毒吓得一哆嗦,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
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,对着电话拍得胸脯山响,声音都带着点破音:
明白,明白!宋镇长您放一百二十个心!
这回要是再办砸了,不用您动手,我赵大彪自个儿了断!
我他妈跟那个姓林的,不共戴天!为了咱的矿,为了咱的钱,这回指定让他有好看的!
挂了电话,赵大彪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衬衫都浸透了。
他抹了把额头,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黄矿长,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
黄老板,宋镇长......同意了。您看......那车......
黄矿长慢条斯理地将雪茄在纯铜烟灰缸里碾灭,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:
放心吧,赵支书。
他又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回过头来,阴森地盯着赵大彪:
邻省的煤车,明儿一早准点下山。车牌是套的,司机......是外地刚招的愣头青,给足了安家费。
他深吸一口气:盘山道第七道弯......那地方,阎王爷年年都得收几个驾照。
他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山下暮色渐浓、炊烟袅袅的双林沟村,声音轻得像叹息,又冷得像冰:
林深啊林深......你说你,安安心心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办事员不好吗非要趟这浑水......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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