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方便你脱。”
阮寒烟手里的托盘差点没拿稳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明明在周逸凡的百般套路下还能保持镇静,怎么一到这人面前所有的冷静都见鬼去了呢!
“你都感冒了还穿这么少,不怕病情加重吗!”
她一股脑将话吐出来,全然没注意到男人微怔的神色。
“在关心我?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阮寒烟总觉他在问这话时眼神柔和不少。
“我……”
“是么?”周煜璟步步紧逼。
阮寒烟心头一乱,下意识否认:“我只是来帮周逸凡送药。”
原本定格在她脸上的目光慢慢下移,落在托盘上。
周煜璟的语气淡了下去:“噢,这样。”
阮寒烟心一紧,一种说不出的苦闷扩散开去,从胸腔蔓延到喉咙,就连说话都受到影响。
“周逸凡说你受了风寒,他从苏夫人那里求得特效药,让我专程给你送来。”
周煜璟这时已坐回了床边,双手撑住床沿,壁灯散发的光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,一半神色匿于光影之中。
“既然如此,他怎么自己不来?”
“他要去陪苏夫人和雪姨。”
“那你呢?”周煜璟问,“你是自愿来的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只是受他委托,还是说——”周煜璟目光微敛,“其实你也想见我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