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子寒意霎时从脚底蹿起，阮寒烟以为出现了幻听。

她向前一步，门在身后关闭，幽微的光线中，周煜璟姿态闲散，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
“陆灼说的大人物是你？”阮寒烟干笑一声。

周煜璟微微坐起身，抬手开了一侧的壁灯，氤氲开的暖光并未在照明上起多大作用，反而将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一层做旧的滤镜。

周煜璟就处于那层滤镜中，不咸不淡回答一句：“我不清楚那家伙怎么跟你说的。”

“也不重要。”他黑眸映出她略显局促的神态，“我更加关心你为何会穿这条裙子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或者说得更具体一点，你穿这条裙子打算给谁看？”

阮寒烟顿住，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很是暧昧，这种带有明显占有欲和情绪的话，好像不该从周煜璟口中说出。

他就算有不满，也该是隐忍的，或者通过其他途径发泄出去，而不是用语。

见她一直不吭声，周煜璟再次拿出开始的问话：“我走之前，有说过要你乖。”

“还记得吗？弟妹。”

‘弟妹’二字令她头皮发麻，阮寒烟忙不迭地抢过话：“雪姨带我来挑礼服……”

触及到周煜璟深若寒潭的双眸，阮寒烟喉咙一梗，原本想解释的话跟鱼刺似的卡在那。

凭什么？

凭什么他可以用这种审问的态度逼她？

就算要问出个所以然，他态度不该更好一些吗？

“你说的每句话我都需要记住吗？”阮寒烟话锋陡然一转，给他怼了回去。

周煜璟没什么反应，凝视她的眸色慢慢加深，暖色的壁灯也缓和不了他冷峻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