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寒烟颔首，接过导购手中的礼服，脚刚迈出一步，就听得一道熟悉的嗓音炸在身后。

“哟！我还说是谁呢，原来是嫂子啊！”

阮寒烟脚步一顿，往后看去。

不远处，周楚宜一身清凉的装扮，旁边还跟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小跟班。

“楚宜，你怎么也在这？”程雪也看了过去。

“妈？”周楚宜也愣了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讪笑地看向小跟班，“哎呀，我们嫂子好大的脸啊，还专门让我妈来陪她逛街，我这个亲女儿都没这个待遇呢！”

跟班们吃吃地笑着，眼神不怀好意。

“楚宜，别闹，我在帮你嫂子选订婚礼服呢。”程雪的声音还是温和平淡。

“哦！原来是要订婚了啊——”周楚宜的笑又变得怪异起来，“那我这个当妹妹的，岂不是也要帮嫂子好好审一审？”

阮寒烟没做声，注意力落在她裸露的双腿上。

膝盖还有明显的结痂，看来上次罚跪的后遗症效力挺猛。

周楚宜不管阮寒烟的意见，自顾自晃到她身前，将她左瞧瞧右看看，又把她手上那件礼服来回打量了几遍。

阮寒烟没开口，程雪倒抢先询问：“怎么样，楚宜，这件礼服衬你嫂子吗？”

“这个嘛——”周楚宜煞有其事地点评道，“这件礼服漂倒是漂亮，简约大气富有高级感，但——”

“穿在一个弃女身上，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？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