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扯着嗓门说话,又故意拖腔拉调,用一种做作的语气把那些陈年旧事给翻到明面上来。
阮寒烟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,议论声此起彼伏,数不清的目光钉在身上。
闲碎语就像一张网,将她困在其中,不得动弹。
面对周楚宜的挖苦,她无法反驳,当年这事在港城闹得沸沸扬扬,属于既定的事实。
她的确在温婕的胁迫下被逐出了家门。
反观施暴者,正云淡风轻地跟客人们觥筹交错,并未将她这个外人放在眼里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她的沉默助长了周楚宜的气势,“被我戳到痛处还是怎么了?阮、寒、烟小姐。”
她故意咬着她的名字挑衅,眼中满是居高临下的唾弃。
阮寒烟还是不太懂这女孩的敌意从何而来,按理说她们并没交集,怎么会一上来就将恶意释放到如此程度?
阮寒烟:“我有得罪过你吗?周小姐。”
“哈?那倒没有。”周楚宜好整以暇地打量她,“只是我这个人吧,对某些爱装清纯的绿茶特别敏感,只要一看到她,我就知道这个女人贱到了骨子里!”
阮寒烟无声地勾了勾唇。
纵使她心中积攒着一团怒火,在当下的处境也无从发泄。
这是温婕组的局,周家人是贵宾,挽着苏瑶手臂的大概率是二房,而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是二房的掌上明珠。
就算周楚宜今天将她数落到尘埃里,她也没立场反驳一个字儿。
周楚宜刚好利用这点,得寸进尺道:“诶,我听说啊,你被逐出港城后去了深城,在那里干什么来着?用香料给人做按摩?”
明明是一个正常偏疗愈的工作,在她口中好像变成了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阮寒烟缓缓攥紧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