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子不可能记得住这些数据。

所有人心中全都升起这个念头。

等苏清禾说出全部数据，周老歉意地来到她面前。

“对不起，是我让你看的数据，却差点连累你。”

“放心，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，不查到那个人决不罢休。”

“同志们，这里的食物够支撑三五天，研究所继续戒严，只准进，不准出。”

“报告！”守卫拎过来一个人，“他鬼鬼祟祟的躲在别处，我在他身上身上发现数据室的钥匙。”

看清那人，沈白蓉面色微白。

四岁的宋小军在高大的守卫面前，就像个小鸡崽子一样，被拎在半空中，双脚离地乱扑棱。

“放开我！爹，沈姨，救救我！”

“小军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？”

宋明远大吃一惊，如何都没想到会是宋小军。

“根据门卫登记，宋小军过来以后没有找你，他找的沈白蓉。”

守卫解释，同时看向沈白蓉。

“沈同志，我们需要检查一下，你身上数据室的钥匙是否还在。”

拥有钥匙的就那么几个人。

其中沈白蓉因发现新技术，需要不定时使用，所以被批准获得一把钥匙，哪怕卸任小组长也未收回钥匙。

她在身上掏了一通。

“奇怪，我的钥匙一直在身上，现在怎么找不到了？”

赵慧冷笑：“不用找了，我看宋小军手里的钥匙就是你的。”

“沈白蓉，你贼喊捉贼！”

沈白蓉一慌：“我…”

“沈姨，我不是故意的，”宋小军忽然大哭，“我拿钥匙就是好奇，没想过会这样，呜呜…”

宋明远从守卫手中拎过宋小军，一巴掌打过去。

“我让你好奇！你知道造成多大损失吗？”

啪！啪！啪！

巴掌声和哭声持续了很久很久。

最终事件定性为沈白蓉看管不力，被剥夺保管钥匙的资格，记过一次，数据室同步换锁，以后会设专人把守，宋明远也连带被罚。

事后宋明远找到苏清禾。

“小军需要你。”

“既然你现在不傻了，该回去好好教导小军，免得他再发生类似的事。”

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
苏清禾嗤地笑了：“你在求我吗？”

宋明远态度强硬。

“你要想清楚，你只有小军一个儿子。”

“别忘了，当年你生小军大出血，医生曾经说过，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孕。”

“你拿这个威胁我？”苏清禾笑得讽刺。

过去的付出成为别人谈判的砝码，这种滋味真不好受。

若非她恢复记忆，此刻绝对会痛不欲生。

宋明远眼眸复杂：“这不是威胁，是事实。”

“事实就是，我们离了。宋明远，你管不着我。”

苏清禾不再理会他，转身就走。

有部分数据她还需要去跟周老核对一下，反正马上就要走，她不在乎宋明远会如何想。

二人身后，沈白蓉看着交谈的二人，眼中流出嫉妒。

数据室，周老几次向苏清禾道歉。

苏清禾理解周老的选择，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失落，直到周老起身，向她深深鞠躬。

苏清禾吓一跳：“这是干什么？”

周老：“虽然是请示所需，但我欠你一次，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，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。”

在周老的真诚下，她最终消除芥蒂。

……

上完厕所，苏清禾被沈白蓉堵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