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约大气,也没有环绕的仆从,他一个人住,安静的很。
江砚辞的父母早逝,他很早便承袭了侯爵之位。
我扶着江砚辞在沙发上坐下,看着他手上被血浸染透了的纱布,不由眼眶湿润。
别墅的落地窗外,雨声渐密。
我俯身,小心翼翼拆开江砚辞手上的纱布。
碘伏棉球接触到焦黑伤口的瞬间,他搭在膝头的左手猛地攥紧沙发边缘。
疼就说。
我放轻动作,吹了吹伤口。
江砚辞忽然低笑,暖黄色的壁灯衬得他眉眼越发锋利。
当年在战场上给我老爹挡枪子儿,可比这疼多了,可惜还是没救下来。
他下颌朝橱柜扬了扬。
喏,前些年拿的勋章,还搁那里积灰呢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勋章旁边还摆着个相框。
相框里,一身军装的少年江砚辞抿着唇,背景是硝烟未散的战场,旁边还有一张小相。
相纸发黄,隐隐还能看清上边的人是我。
十五岁承爵那年,父亲亡故,家贼叛乱。
管家爷爷将重伤的我藏进酒窖时,我身上只带了一张你的相片。
无数个黑夜,我都是看着你的照片,才有活下去的勇气。
我手一抖,消毒棉签戳进伤口。
江砚辞闷哼一声,我慌忙松手。
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
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
江砚辞抬手托起我的下颌,拇指抹掉我眼尾的泪。
还记得你十七岁那年吗?
那年你刚到华国,被卡塞尔家族派来的人追捕,如果我早到半小时。。。。。。
窗外惊雷炸响。
我震惊地抬起头。
那晚救我出去的人。。。。。。
我盯着他右眉骨浅淡的疤痕,与模糊记忆中的少年重叠。
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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