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母咳嗽着。
囡囡,外婆只能陪你到这儿了。
以后的路,你要一个人走了啊,这镯子你收好,就当外婆还陪着你。
我眼眶不由发烫。
跪啊。
苏以清坐起来,翘着二郎腿。
想想你的外祖母。
机会啊,可只有一次!
我膝盖刚接触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,大门便被人狠狠踹开。
江砚辞裹挟着风雪大步流星走进来,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卡塞尔公爵。
爸。。。。。。
苏以清惊愕地看着卡塞尔公爵,喃喃。
还不快把手镯还给霍普莱茵小姐!
卡塞尔公爵气急败坏,拽着苏以清的胳膊就想去抢她手里的镯子。
你们都要我把镯子还给沈纫秋,我偏不!
苏以清却癫狂笑着,将镯子抛向火堆。
谁都别想要!
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时间仿佛凝固住。
江砚辞抄起茶几上的冰桶倒进火焰,徒手探进未熄灭的余烬。
皮肉烧焦的味道混着蒸汽腾起。
江砚辞惨白着脸牵起我的手,将完好无损的镯子放进我的掌心。
江砚辞,你疯了?!
我慌乱地掏出手绢,缠住他皮开肉绽的手,血水瞬间浸透布料。
他额角渗出冷汗,嘴边却依旧含笑。
镯子没事就好。
那是你外婆留给你最后的念想了。
我一时哑口。
过了很久,才轻轻道:
我陪你去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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