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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程许愣住了,脸色一下子惨白,我只是,照顾照顾她孤儿寡母。。。。。。
你口口声声说你只是照顾她?我逼近一步,那为什么要让孩子叫你爸爸,上赶着认?
他张嘴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,还想骗我?
陆程许抬手扶住额头,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,肩膀剧烈起伏着。
他身上那些伤还没好,全是祖宅请罚留下的,衣服下还裹着纱布。
此刻情绪激动,血管拉扯着旧伤,疼得冷汗直冒。
但他突然想到我向来最容易心软。
陆程许低下身,艰难地把一边的衣襟拉开些许,露出肋侧一道青紫还未退去的伤痕,声音哑哑的:
老婆,我是真的知道我做错了,你看,我还回祖宗面前领了家法。以前是我混账,是我混蛋,你打我骂我都可以,但我们别离婚好不好?
他眼神灼灼地望着我,把全身的痛苦展示出来,只为博我一分不舍。
我低下头,看着他暴露在外的伤口。
那道伤在肋下,是鞭痕深处迸裂出的紫红血痕,包扎得不甚妥帖,边缘还有些渗血。
他一动,那处肌肉就轻微颤抖一下,明明疼得脸色惨白,却死撑着不出声。
我蹲下身,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。
然后,我笑了。
那不是温柔的笑,而是一种彻彻底底、带着讽刺和报复的笑。
活该。
我轻声开口,这是你该得的,陆程许。你以为我会心疼你?你错了,这是你欠我的,你对不起我,今天还得太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