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想起诡异的“咕咕”声。
宋嘉木神色微窘。她几天吃不下东西了,肚子不饿才怪!但是,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,应该是没听见吧?
念头刚起,不争气的“咕咕”声再度响起。
“你到外面混这么些天,连饭都没得吃吗?”沙发上的他忽然开口说话。
宋嘉木:……
沙发上的黑影一动,是他起了身。
只见他打开宋嘉木舅舅带来的保温桶,盛出一碗汤来递给她。
没有勺子,没有筷子,她试了试,她手借不到力,还起不来身,怎么喝?
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她平整地躺着,不打算出这个洋相。
然而,后颈忽然被一个力道托住,并且把她上半身都托了起来,鸡汤碗也怼到了她嘴边。
“张口。”谢屿洲硬邦邦的声音响起。
宋嘉木真的想骂他“干你x事”,但嘴一张,鸡汤就流进嘴里去了,她赶紧拼命吞,以免被鸡汤呛到。
一碗鸡汤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给灌下去了,她刚想缓一下,嘴里立刻被堵了个东西,是一只鸡腿。
“快吃,还有两分钟。”
宋嘉木:……
宋嘉木简直想啐他一口,但那只鸡腿掌握在他手里,她怀疑她不咬,他会直接把整只鸡腿往她喉咙里硬塞。
好不容易把鸡腿囫囵吞完,又是一碗鸡汤怼过来。
简直没有喘息的机会!
等着一切终于结束,他拍拍手,“超过两分钟了。”说完,扔给她一张纸巾,转身就走了。
整个过程极度的不耐烦。
宋嘉木坐在病床上,对于刚才疾风骤雨般的发生的一切还没缓过神来。
这个人,脑子多少有点病吧?
这种人,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舅舅非逼着她嫁。
上辈子她就认定舅舅是想攀附谢家,现在看来……也只有攀附谢家这个理由了。
她和谢屿洲不熟。
他们家和谢家的关系,也仅仅限于她妈妈是谢屿洲奶奶的学生,而她妈妈早就不在了,她对谢屿洲的了解来源于媒体和他人之口——这些途径所了解的谢屿洲,就是个绯闻满天飞,红颜一月换一次的纨绔,以及,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原因:他曾经有一个深爱的女孩,不知因何原因离他而去,从此,谢家三公子一蹶不振,沉溺纸醉金迷。
好烂俗的故事。
好烂俗的人。
住院部一楼电梯厅。
谢屿洲匆匆从电梯里出来,在电梯厅等他的同伴涂书山迎上来,“你可算出来了,你还真在里面待够半小时啊?”
“能有什么办法?”谢屿洲脸色略显烦躁。
涂书山“嘶”了一声,“你奶奶也真是,一个还没结婚就给你戴绿帽的人,为什么还要逼你和她结婚呢?”
谢屿洲本在急走的脚步停了下来,瞪着他。
涂书山:……
“不是,我的意思,不是说你奶奶……”涂书山想了一下,觉得还是不对,“不是,我的意思,不是说你绿,是……”
嘶——这话怎么说都不对了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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