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壶书院。
一座大殿。
“我只知道,若不交出陆夜,我们悬壶书院,将遭受数十个顶级势力的严重威胁。”
“届时,书院上下所有人,都将因为陆夜一人,而遭受牵累。”
“这样的后果,无需我多,想必大家心中都清楚!”
副院长白云中沉声开口。
大殿内,坐满了书院的大人物。
老院长简清风、院长李希生、副院长简红药以及书院的那些长老,除了一些闭关的老人之外,几乎都已到齐。
有关陆夜身份的事情,也是引发悬壶书院上下震动。
在座这些大人物们,自然清楚白云中话中的意味。
“可若交出陆夜,悬壶书院的万世名誉,必将毁于一旦!”
一位长老叹息,“到那时,世人该如何看咱们悬壶书院,天下同道又会如何看?”
众人各抒己见,谈不上争执,却分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。
简清风、李希生等人,则一直没有发表意见。
“我提议,还是交出陆夜为好!”
一个布袍中年道,“在加入书院之前,此子并未把他的身份来历如实相告,这便是欺瞒之罪!”
“而今,他以前惹出的祸端,却落在咱们书院头上,让咱们平白无故遭受这样的风波,简直岂有此理!”
不少人点头不已。
之前,他们可没人知道,陆夜就是那被天下许多顶级道统通缉的罪徒!
完全就蒙在鼓里。
而今,却要为陆夜以前闯出的祸背锅,谁甘心?
“荒谬!”
蓦地,长老澹台洪一拍桌子,大喝道,“连自己的学生都护不住,书院还怎么配得上悬壶二字?我把话撂在这,谁把陆夜交出去,就是书院的千古罪人!”
声音锵然,回荡大殿。
许多人惊诧。
这澹台洪来自澹台氏,却为何这么好心去维护陆夜?
“看什么看?我是来自澹台氏,可我更是书院的长老!”
澹台洪不悦,“我维护的也不是陆夜,而是书院的声望和名誉!今天换做其他任何书院弟子是陆夜,我也会这么做!”
“澹台洪,你这是想借机坑书院吧?陆夜留在书院的后果,难道你不清楚?”
有人怒斥,“一旦书院毁了,你大可以返回澹台氏,可书院其他人怎么办?”
“笑话!”
澹台洪道,“若需要交出陆夜,才能保证书院延存,何其可悲?”
眼见就要吵起来,院长李希生终于开口,“行了,诸位的想法,我都已清楚。”
一句话,就压制住大殿所有人的声音。
而后,李希生扭头看向简清风,“师伯,您是否要说一些什么?”
简清风摇头,“咱们书院,每个人都能讲一通大道理,就是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,徒劳浪费口舌。”
李希生笑道:“我明白,在书院,大是大非的抉择上,最不能讲道理。”
简清风欣然,“孺子可教。”
李希生这才扭头看向大殿其他人。
“今日,我就会对外宣布,书院纵使从世间毁掉,也不会交出陆夜!”
“无论谁想战,书院必奉陪到底!”
“另外,书院上下任何人,若担心遭受大祸,尽可以选择离开!”
“书院,不需要那些毫无风骨,毫无担当的懦夫!”
声音回荡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