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禁足,什么怀着身孕,她全然顾不得了,朝着门口冲了出去。
她是真的疯了,萧泽不是之前还褒奖她的父亲治水有功,以后封侯都指日可待。
如今怎么突然变脸?竟是要将她的父亲枭首示众?
她慌不择路,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冲乱撞,便是景和宫守着门的内侍都被温清给吓住了。
毕竟温清怀着身孕,他们也不敢强硬拦下,万一伤及了她体内的皇嗣,他们所有人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砍的。
此番天际间的云层越来越厚,竟是下起了雨。
湿冷的雨丝抽在温清的脸上,她已经痛到麻木。
她跌跌撞撞冲到了养心殿,门口的李公公瞧着她的样子登时吓了一跳。
这个蠢货怎么就这么明晃晃地冲到了皇上面前,这不是找不自在吗?
温詹的罪行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死罪,那人也是胆子太大了些,竟然为了上表功绩,窜通户部官员修改当地户籍,伪造治水成果,治水失败后造成大规模的洪涝灾害,死伤无数。
这位温大人做的是真绝,直接挖开上游的堤坝将十几个村子的人全部淹死,尸体过后焚烧,并将他们的户籍全部抹除,这里没有这些人口,自然不存在救灾失败的事情。
一桩桩,一件件,若不是王家人去查,怕是其他官员都查不动这位封疆大吏。
“皇上!皇上!臣妾的父亲是冤枉的啊!”
温清直直冲进了养心殿。
温清直接冲进了养心殿,门口的李公公和双喜两个人都没有拦住她。
养心殿里,萧泽此时正在看手里的奏折,一边站着的榕宁细心研墨。
最近萧泽心情不怎么好,几乎很少来后宫,前朝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,只留距养心殿最近的榕宁近前侍奉。
此时榕宁和萧泽便是什么也不说,光站在那里就是一幅郎才女貌的静谧画卷。
尽管心头捉急万分,温清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愣怔了一下。
她扑通一声跪在萧泽的面前,抬眸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皇上!臣妾恳请皇上开恩饶臣妾父亲一命,他是冤枉的啊!”
“冤枉的?”萧泽这几天真的是被气着了,抬起手抓起手边的折子狠狠砸在了温清的脑袋上。
“你可仔细看清楚了,他哪里冤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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