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贵妃身后的心腹嬷嬷下意识拽了拽自家主子的衣角,她顿时想起来什么。
该死,差点儿被榕宁牵着鼻子走。
她转身看向了萧泽手中抓着的鸽子道:“皇上!皇上手中的鸽子绝不是什么太监宫女的玩物,这只鸽子有问题!”
榕宁眸色一闪,倒是松了口气。
郑家做事可是沉稳得很,便是挑的鸽子经过特殊训练传递消息,若是不仔细甄别基本和寻常鸽子一样。
就在今早她取下竹筒的时候,连带着鸽子的脚环都取了下来,这也是当初和郑家的约定,就怕被人拿住鸽子出什么事儿。
她倒是不怕她萧贵妃查,只淡淡道:“一只普通的宠物罢了。”
萧贵妃冷冷笑道:“皇上,您瞧鸽子的腿倒是瞧不出什么来,您且看这鸽子的脖子。”
榕宁脸色瞬间变了几分。
郑家人训练的信鸽,都是在鸽子脚上绑脚环方便捆绑信物。
脖子上可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现在萧贵妃让萧泽看脖子,一定是埋下了后手。
刚才小成子到底是做了什么,为什么会着了道儿?
榕宁越想越是心惊。
萧泽抬眸看向了榕宁,想起来刚才拓拔韬的话,说他见过他的宠妃,嘲笑他将对死人的全部哀思寄托在了一个活人身上。
萧泽听着心头万分不舒服,拓拔韬到底在哪儿见过榕宁?
拓拔韬此人心狠手辣,处处与他作对。
他喜欢的,想要的,他也喜欢,也想要。
那倒是要瞧瞧他拓拔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
不想刚回到听雪轩,便冒出来通敌叛国的公案,就在这听雪轩,萧泽眉头拧成了川字。
萧泽看向了榕宁无辜凄凉的神情,顿时心底微动。
上一次春祭后在行宫里,他误会榕宁行巫蛊之术,结果狠狠伤了她的心。
如今萧泽生出了几分为难,这些日子到底也是动了几分真情的。
萧泽拿着鸽子的手缓缓放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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