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太后仰靠在迎枕上,死死盯着渐渐走出坤宁宫的那一抹挺拔的背影。
她冷冷笑道:“果真不是亲生的,没有血缘关系到底是不成的。”
一边服侍的迦南顿时吓了一跳,这话可不能传出去。
她忙笑着端着一罐蜜饯送到了陈太后面前道:“太后娘娘刚服了药,还是先用蜜饯压一压。”
陈太后捏起一颗蜜饯含进了嘴里,压住了心底的苦涩,声音微微发紧低声呢喃:“迦南,哀家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?若不是哀家狠心,那邵阳郡主也不会”
“太后娘娘!”迦南脸上表情惶恐,半跪在陈太后面前低声道:“当年的事,娘娘就忘了吧,如今皇上与娘娘您是母子情深,万不可再生出什么嫌隙来。”
陈太后靠在了枕头上缓缓闭了闭眼:“哀家不喜欢宁嫔那个女人,那张脸那张脸让哀家瞧着不舒服。”
阿嚏!
榕宁狠狠打了个喷嚏,一边的兰蕊慌了神又拿起了一件灰鼠皮大氅披在了榕宁的肩头。
“主子小心着凉!”
榕宁紧了紧披风看向了外面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,景和宫也到了掌灯时分。
为何双喜那边还没有消息?难不成今夜注定还得再挨冻下去,她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不,她如今不能生病,至少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病。
突然景和宫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不一会儿内务府的总管亲自带着人抬着东西进了榕宁的偏殿。
何总管此番看向榕宁的表情都有些诚惶诚恐,跪下给榕宁磕头道:“奴才给宁嫔娘娘请安,奴才特送银霜碳来您这里,还有这个”
何总管又拿出来一只盒子规规矩矩捧到榕宁的面前,竟是满满一盒子南珠。
他躬身笑道:“这些珠子送娘娘,娘娘妆点着什么物件儿玩儿。”
兰蕊他们顿时看呆了去,内务府总管的权柄很大,一般不会这么轻易讨好后宫的嫔妃,除非是宠冠后宫之人。
此番在自家主子最落破的时候,内务府总管居然亲自来送东西,还夹带自己的私货也一并奉上讨好。
这为的是哪般?
榕宁命兰蕊准备赏银,赏了下去。
何总管也不敢多话谢恩后,疾步转身走了出去。
何总管的动静闹得有些大,直接惊动了温清。
温清命红绡和绿蕊堵住了何总管的去路,她是抹不开面子,身为一宫主位总不能和一个内务府的奴才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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