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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,这里禁止入内——
夏砚洲没听,直接冲上前。
他攥紧了保安的衣领,声线嘶哑却冷冽:我是死者的丈夫,你让不让开?
那人一愣,回头望了一眼正指挥着收尾的警察,警察皱眉走来,看了他半天,才点头:让他进来吧。
高架桥下一片焦黑,车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,四个轮子翻转在地,只有车架骨支撑着那个废墟般的轮廓。
有人拉着他往前带,语气很轻:尸体。。。。。。已经没有了,只找到一些残留的碎骨和烧焦的皮包碎片,确认了身份。死者应该是。。。。。。根本来不及挣脱。
夏砚洲没有动。
风一吹,焦灰扬起,一片落在他肩头。
他的手缓缓举起,又垂下。
下一秒,双腿一软——
他跪了下来。
砰。
膝盖撞地的声音闷响。
他脸色白得像纸,手掌死死撑地,指尖一根根扣进泥土里。
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念头都没有了。
后来是夏砚洲身后的助理硬生生将他架走的。
回到别墅后不到一小时,老太太下达了死讯确认的命令。
人死了,还能怎么办?自然是准备丧礼。
出院了的老太太坐在主位,神情平静,手里端着茶,语气冷淡。
夏砚洲站在厅中央,整个人还处在震后晕厥般的麻木里。
什么时候出殡?他艰难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