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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他也受了伤,是一场小规模的爆炸,他被碎片割伤了腹部,失血过多,差点休克。
他昏迷前看到的,是我站在病房门口,双眼通红,慌张地喊着:医生呢?!医生你们快点救他啊!
我一向讲究妆容体面,可那天哭得眼妆都花了,眼尾鼻尖都红,哭腔又急又软。
他醒来时是夜里三点,身边没人,他以为我走了。
结果一回头,就看见我窝在病房角落睡着了,手边放着半碗冷掉的药,还有我包扎手指留下的创可贴。
那双白净的手原本连菜都不会洗,后来天天为他熬药、包扎、换纱布。
等他完全好了,我抱住他的时候,像是松了口气,声音还带着鼻音地说:
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把我吓死。。。。。。我都以为我要守寡了。
那是他记忆里,最真实最不设防的我。
一个会被伤口吓哭、会因为一点点异常就心慌得要命,却还是笨拙地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我。
他嘴角不自觉翘起。
可一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我,他立刻绷住,低低蹙眉。
他干嘛又在想我?
他们都离婚了。
我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。。。。。。可我真的就那么轻松地走了吗?
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不问,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留下。
我无父无母,离婚了,能去哪里?
他越想,心口越烦躁。
哥哥?姜翎靠近他,一只手扶着他肩膀,柔声问,你是不是很疼?我给你吹吹,好不好?
她凑过去,眼神暧昧,呼吸带着酒意和香水味,凑得极近。
她试图吻上去。
可还没亲上,男人忽然偏过了头。
姜翎愣住。
翎儿。夏砚洲嗓音低哑,你。。。。。。再等我几天。
等他几天,他把事情都处理好,就和她一场正式的告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