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因为他请家法?
他今天刚去,老太太那边就火速办好了一切?
心脏似乎被人猛地攥住。
他低头死死盯着那两张证书,后背伤口隐隐作痛。
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?
虽然比他想象的快太多,但是离婚本就是他要的,这是好事。
夏砚洲回神,压下心里的情绪,轻声对姜翎说:嗯,我们离婚了。
真的吗?太好了!嗯,不是,我的意思是——
姜翎满脸笑容,但很快又收敛下来,扭扭捏捏说,
我的意思是,哥哥反正不喜欢姐姐,离婚了,是好事情。
看着脸红的姜翎,夏砚洲本应该觉得高兴,这说明她也是在乎他的,可是为什么,他心中却好像堵了什么一样憋闷。
洗完澡后,姜翎穿着夏砚洲的衣服,湿润的发丝贴着锁骨,眼角微红,一步步朝他走去:
夏哥哥~
夏砚洲靠在沙发上,给身上的伤换药。
看清男人身上的伤后,姜翎瞬间红了眼:怎么伤成这样了?哥哥,你和姐姐离婚是不是请家法了?你怎么这么傻啊!
其实,你对我的好,我都知道的。她捏着他的衣角,眼尾泛红,语调低低柔柔,
你明明不喜欢热闹,还是陪我参加无聊的饭局;你怕过敏,却还是陪我去吃街边的海鲜摊。。。。。。
夏哥哥,如今你离婚了,我们——
她的声音轻轻地,在客厅里像绕指柔线,一圈圈缠上来。
可夏砚洲却没听进去。
他低着头,盯着自己膝盖上的绷带,视线越来越虚。
脑海中浮现出的,不是眼前柔声软语的姜翎。
而是。。。。。。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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