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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垂眼,快步离开饭店,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,同时找了私家侦探去查夏砚洲的踪迹。
我把东西都整理好以后,手机叮一声。
私家侦探发来几张图。
夏砚洲的确去请家法了,而且他离开夏家之后,直接去了城南一家高端花店。
他刚刚得了准话,就迫不及待地要为姜翎买花。
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才熄了屏。
离开家前,我把属于夏砚洲的离婚证放在桌上,铺得整整齐齐。
我对着不在的男人说:
这,是你要的。
其实你要是再忍耐几天,就不用请家法了,白疼一次。
空荡荡的家中没有人回我的话。
天快黑的时候,我拎着一束百合,去了墓园。
奶奶的墓还在山坡的老位置,旁边空了一块地,是她以前自己挑的。
她说她死后要给我留个位置,省得我哪天老了没地方去。
我那时笑着说:你别咒我。
她却一脸认真:你是我孙女,不管真假。你的位置我留着。
现在想想,那句真假,怕是她早就知道什么了。
我蹲在墓前,把花放下,拍了拍墓碑上的灰,轻声开口:
奶奶,我来告诉你一件事。
我要改嫁了。
不是别人,是夏家的大少爷夏砚洲。
我顿了顿,笑了下:那个植物人,躺了好多年,医生说也许这辈子醒不过来。
挺好的。他不会说话,不会看人,不会喜欢谁。
我可以放心跟他过日子,不用担心哪天又有人来抢,抢了人,还把抢来的东西当成垃圾踩在脚底。
你说是不是挺好?
风吹过,山林轻响,像有人在回应我。
你说给我准备了礼物,我快收集完了。
我说,还有最后一件,姜翎手里的那一份。。。。。。我会想办法拿到。
你放心。
她说我是假千金,是没人疼的人。我一字一句地说,可她说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