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觉得也不对,姜负曾有,天道无形无情,待万物时常有如对待草木蝼蚁的孩童,有时开眼却不如闭眼,许多人力胜天的夺目先例往往发生在天道“安眠”的间隙。
但话已出口,当下形势,家奴只好改口道:“愿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”
他说话间,剥出一颗极完整的栗肉,放到姜负手边小案上的碗盏中,姜负闭着眼摸索到,塞入口中,慢慢嚼着,忽又想到那句“她的眷侣”,不禁面露笑意,喟叹着改为平躺。
懒散喜静的师傅养出世上最闲不住的一个徒弟,少微在院中练棍,招式开合纵横,挽棍横扫,纵跃劈打,一招一式都带有不肯服气止步的执拗,想要再有突破,想要更进一步。
棍风亦挟着一股主人的绝世倔气,扫荡之间,直将小鱼与雀儿堆出的雪犬胸前掠出一道凹痕,堪称雪溅当场,惹得小鱼惊跳而起,瞪眼大声鼓掌称赞,一时也顾不上玩耍了,抓起自己的棍也加练起来。
少微收棍时,雀儿捧着干净棉巾跑上前,少微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擦汗,盯着小鱼招式,刚要开口指点,话语被一个喷嚏抢先。
这喷嚏莫名奇妙,少微认定自己体质强健如蛮牛烈虎,无理疑心或是刘岐将自己胡乱想念,一时又不禁想,也不知此刻他在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