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刘岐口齿有些混乱,却也忙答:“少微,我待你的喜爱要更严重得多,无需你与旁人发生你我之间的亲密举止,哪怕只是像上次一样你说一句我不比刘承听话,我便觉天塌地陷,再不想要他出现在你面前,分走你的视线——”
说罢,却又赶忙保证:“但这只是我的私念,并非是要将你约束,我更想要你安心、快意、尽兴……”
说到此处,原先准备的措辞早已不见影踪,心中的瀑流仍在流淌,心间哪一颗水珠飞溅出来便说哪句,也顾不上是否合乎问题本身:
“少微,我之喜爱在于,想要让你穿世上最暖和的衣裳,住进世上最明亮干净的屋室,想舞棍时舞棍,想捏雪球时便捏雪球,想跑便放肆地跑,想睡就安心地睡,不必为昨日伤怀,不必为明日惊忧,只做喜欢快意之事,养好昔年满身的伤,康健安定地活着……待到最后的最后,再去向这世道布施你的侠义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,你是最勇猛无畏的虎,是身负奇迹的补天石,未必需要我的保护,最初我待你心生好感,亦在于你足够威勇,一再救我于泥涂,但我绝不希望非要有磨难来证明你的勇猛,往后我也想要尽我之力让你活得安心从容。”
“总之不管你做什么,提刀杀人也好,席地大躺也罢,我都喜爱都赞成……你说,这究竟又算是哪一种喜爱?”
问罢这一句,刘岐湛亮笑眼里有泪光,少微望着他,思索过,轻声答:“看来是与我殊途同归的喜爱了。可你说的这样具体,显得你远比我更会喜爱一个人。”
而刘岐认真道:“少微,我很想要你来可怜我,可你不要只是可怜我,我自幼曾得到过许多人的爱,我应当很会爱一个人,我天生就很适合来喜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