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泽声称是为追捕凌从南,然而磕磕巴巴拿不出半字证据,他纵然是闭上眼却也没办法相信这空口说法。
“上次被人在药中下毒,你便该再警醒些,身边的人要好好地查,该换便换了吧。”皇帝道:“若人手不够,朕给你一些。”
给些人手作为安抚,却不提解决真正源头,刘岐对此早有预料,应一声“多谢父皇”。
“好了,今日事你受惊了。”皇帝道:“医士还候在偏殿,你过去上药治伤,也换身衣裳。”
刘岐:“多谢父皇,儿臣自觉伤势不重,路上已大致包扎,回府自行处理即可。”
皇帝:“怎么,还怕朕这里的人会给你下毒不成?防备到朕头上来了?”
刘岐露出笑:“儿臣岂敢。父皇尚在养病,儿臣血气四溢,不免会有冲撞,便不给父皇添麻烦了。”
皇帝也嗤笑:“你少冲撞朕了?回京后,这已是第几回一身血气来见朕……”
说到后头,皇帝笑意渐收住,刘岐脸上笑意却不减反增,一边手撑地站起身,一边道:“父皇教训的极是,儿臣往后定当多加留意。”
皇帝看着全身上下就剩脸上这个笑容最干净的儿子,道:“想回去就回去罢,好好养着,不要误了秋狩,朕还等着你来伴驾。”
刘岐一笑施礼:“是,儿臣定不辱命。”
看着儿子一瘸一拐披着血衣离开,皇帝心绪万千,低低叹口气:“这小子,还是怨朕了……”